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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BloodSucker)初次交手?!

一路開著車來到牧場,我一面啃著肯恩準備的乾糧,一面聽著肯恩交代今天的行蹤,總結只有一句話。

「毫無發現?!」

「是呀!找了一天,根本沒找到人,最可惡的是我問他們那個人的模樣、名字、身材,他們完全不告訴我,只說遇到的時候會告訴我。簡直是豈有此理,就算是保密也不用保密成這樣吧,這樣叫我怎麼找人!」肯恩恨恨的道。

「不過,那個人沒找到,我倒是查到周的真實身份,雖然他的樣子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周?!」誰呀?

見我一臉困惑,肯恩續道:「就是那個胖子呀!記得嗎?早上那五個人的其中一個。」

「哦~他呀!」我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老大,你看他胖胖的看起來好像沒什麼,雖然我本來也是這樣以為啦,可是當我拿他的血液進行比對時,電腦顯示出他身份的時候,我差點嚇到掉下巴。」肯恩拍了拍胸口,一臉恐怖之極的抖了抖身子,知道肯恩行事向來誇張,我本來只是笑了笑沒做表示,但是當肯恩湊近我,在我耳邊說起那名中年男子的真實姓名時,我才了解肯恩所說的“差點嚇到掉下巴”是什麼樣感覺,雖然我不像肯恩這麼誇張,但這訝異卻讓我差點手滑出車禍。

我連忙將車停在一邊,正襟危坐的望著肯恩,「你說的是真的?!」

「這種事能開玩笑麼!」肯恩哼了哼鼻,不滿的道。

我閉著眼努力將混亂的思緒做一個整理,認真說起來,這件任務的問題相當的多,我可以感覺事情不對勁,卻說不出來是什麼?

肯恩口中的那個人,是個著名的基因學家,而且在法律上的身份已被列為死人!只是,一個死人為什麼會復活,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第一個問題!而他們所要找的人又是誰?為什麼神神秘秘的不讓肯恩知道目標的身份?這是第二個問題!當然,其中的問題不只這兩點,只是我的腦中一片混亂,要一一釐清相當困難,但是我卻可以確定一件事。

不管事情表面延伸的問題的多少,但所有徵兆都指向同一件事,這一切的問題,按照對方的行動模式來看,根本就像是預謀好的,到底雇主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我越想越煩躁,也不知道陷入自己思緒多久時間,總之等到我回過神,便看到肯恩一臉擔憂的望著我,「老大,你沒事吧!」

我一怔,失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只不過在想點事情罷了。」

「那就好!」吁了一口氣,肯恩低頭望了望錶,道:「老大,時間不早了,還是快上山吧!」

「嗯!」我點了點頭,同樣低頭望了時間,這才發現我竟失神了半小時之久,也虧得肯恩有這個耐心沒搖醒我。

重新踏下油門,直奔牧場,下了車,我沿著早上來的記憶,來到了李華當初所說的那棵樹下,難得的……牧羊犬奇奇竟然沒有因為陌生人的到來吠叫,夜晚的牧場顯得相當的寂靜,我耐心的靠在樹上,仔細的凝視了四周一眼,確定沒有怪物行跡之後,便閉上眼合目休息,累了一天,雖然精神仍是相當活躍,但長久沒有出過任務,肉體上卻有些疲憊。

風輕拂,四周有著蟲嗚,天地的一切好似靜止一般,我放鬆身體,讓身體進入最容易回復體力的境地,從身旁的呼吸,我知道肯恩也利用同樣的方法休息。

畢竟,我們沒有把握怪物會在今晚出現,所以今天的等待可能只是白費心力,在完全無法預知何時會遇到怪物的情況下,我們更需要保持體力,其它的……便是需要一些運氣了。

時間已過了午夜,我們也已等待了三四個小時,既使體力方面要撐下去沒問題,但心中仍不免浮起怪物今夜不會來的念頭,又等了一個小時,天微亮,望著氾白的天色,我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正自盤算喚醒肯恩好打道回府,而時間就這麼剛好,就在我打算放棄的這當口,一記細小的羊鳴引起了我的注意,連忙睜開眼,卻聽肯恩一記抽氣,指著牧場的方向道:「老、老大!你、你看那個!」

聞言,我連忙尋指一望,果不其然,二個可疑的物體,正緩緩靠近羊群,而其中一個已悄悄搬起一隻羊正打算離開,也就是那隻被扛起而驚醒的羊驚慌一叫,這才引起我們的注意。

「肯恩!你留在這!」我撂下話,便快步衝下坡去,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怪物的面目看清楚。

「老、老大!」見我衝了出去,肯恩驚呼一聲,跺了跺腳便跟隨我衝下山坡,被肯恩的驚呼聲驚擾,怪物似乎察覺到我們的存在,轉身一閃一躍拔腳便跑,而且如李華所說的,扛著百來斤的羊似乎也不怎麼影響怪物的行動。

見怪物跑走,我忍不住暗罵該死,而後禍首肯恩來到我身旁,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不是叫你在上面等嗎?」這傢伙不是怕怪物怕的要死,衝下來幹嘛?

「開什麼玩笑!你什麼都沒準備就衝去,想死也不是這樣,對方吸血怪……怪物耶。」臉上略白,語氣卻充滿火藥味,肯恩瞪了我一眼,並從懷裡掏出一把銀槍丟給我道:「拿去,這是原準備的,雖然是小槍,但是威力足以貫穿銅牆鐵壁,帶著防身。」

「嗯!」我收起槍放入懷裡,輕易的躍過柵欄,並同肯恩揮了揮手,「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你先回去吧!」說完,我加快速度甩開肯恩,順著怪物離開的方向一路直追。

不過,很快的我便發現我追丟了,怪物的速度實在太快,既使我曾接受過訓練,速度仍是和怪物天差地遠,慢慢停下腳步,我皺著眉在四下追查,希望找出一個蛛絲馬跡以供我繼續追蹤,查了半天,總算在一處發現淺淺的腳印。

不過,腳印四周的泥土呈現血紅,和這一帶的土質二異,我蹲下身捏起一把土,發現泥土呈現半黏濕狀態,當中還隱隱能嗅到血腥味,我心下一凜,隱約知道這攤紅土是怎麼一回事,又在四下搜尋了一會兒,果然在地上發現其它血滴,順著血走,便在離紅土的不遠處發現了一具屍體,。靠近一看,卻是牧場的牧羊犬奇奇,奇奇的咽喉正呈現一片血紅,上頭還有咬痕。

到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夜闖牧場,奇奇卻沒有監守在自己崗位的原因,從時間點來看,在我和肯恩在上山的路上時,奇奇因不明原因便成了怪物的點心。

比較奇怪的是--奇奇的傷口竟還緩緩流著少量的血,以屍體的僵硬度來看,奇奇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四個小時以上,血液本該早已凝結成塊,堵住傷口才是,怎麼還是鮮血淋淋的模樣?!

疑惑猶在心卻不得其解,我嘆了一口氣走回原先發現腳印的地方,望著腳印,也大約知道怪物往哪個方向走,只是這時我的心中又浮現另一個疑惑,同時也對怪物的身份又存了一份懷疑,依照怪物的腳印來看,那絕對是靈長類動物的腳,而且大小看起來……就像人類的腳印!

順著剛剛腳印所指引的方向走,大約又追了半哩路,沿途還必須不時的停下來探查四周怪物可能的行徑位置,據我估計怪物扛著一頭百來公斤的羊,雖然不影響行動,但是總會影響靈活度,因此我盡往小地方找線索,找了半天總算讓我找到一處曾受了衝擊而折枝的矮灌,從斷枝的折口還新這點來看,應該是沒多久以前被折斷,而在時間點上和我追丟怪物時候吻合,所以我也沒多想便又往前走去,雖然我並不是非常確定這方向是對的。

時間很快的又過了十來分鐘,我也漫無目的在林子裡走了許久,就在我以為追錯方向打算放棄之時,一記悽烈的羊嗚聲卻在不遠處響起,這無疑是給我打了一記強心針,我掏出肯恩丟給我防身的槍,小心翼翼的靠近聲源。

羊鳴聲從淒厲到無聲,我也由遠至近慢慢的靠近,並將背倚靠在樹後,握緊手中的槍,小心的轉頭覷眼一望,本以為能見到怪物的模樣,沒想到在現場卻只剩下奄奄一息的羊隻,而怪物卻又不見去向,我心中一凜,小心的探視四周怪物可能藏身的地方,並屏息呼吸慢慢的接近羊隻,蹲下身靠近一看,只見羊隻亦同先前的奇奇一般,咽喉被咬了開來,傷口深流血少,這時我不禁有些好奇,是不是這隻羊也會如同奇奇一般,血液不會凝結成塊?!

唔……剛剛沒有採集奇奇的血液樣本似乎是個錯誤,想及至此,我按下錶上的開關,從裡頭取出一個長度約1公分,寬0.5公分的小瓶子裝了些許血液,並將瓶子放回了原處,打算讓原分析一下血液的成份,才剛做完這個動作,耳邊便傳來一記輕微的風聲,下意識的我腳下一蹬往旁躍開,還沒來得及凝目注視偷襲者,卻又見眼前黑影一閃,一記凌厲夾帶著風勢的攻擊又迎面而來,我雖吃驚,卻也知道臨危不亂方為求生之道,再次往旁躍開,並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前敵暗我明,再加上速度不如人、眼力不及人的三重劣勢之下,我唯一有的優勢便是手中的武器,想及此,我只得將槍握緊,準備在一下波攻擊時進行反擊。

果然,當我剛閃過了一擊,對方馬不停蹄的立刻回身再次攻擊,又聞身後風聲驅近,我連忙腳下一蹬,快速往前方衝剌,而身後的風聲也聚追不捨,就在風聲和我只有數步之遙時,我又用力一蹬,一腳踏在前方阻擋路的樹身上,再藉力一蹬往上躍,接著腰桿一甩來個鷂子翻身,順勢躍到來者,身後便是一槍。

從身影來看,偷襲我的東西,應該是個人沒錯,只是天還沒完全亮,光線不足之下,他的樣子我看不清楚,只能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但是我也不擔心,只要他的腿上受了傷,行動自然受制,制服他後要見到他的樣子自是不難,當時我是如此想著,也以為這是最自然的發展模樣。

畢竟在如此近距離又加上攻其不備,這一槍我自信一定能夠命中,但是詭異的事卻再次發生了,只見眼前又是一花,原本合該打在偷襲者身上的子彈竟穿透過樹身卡在數尺之後的另一顆樹身上,這時我能確定這槍的威力確實如肯恩說的強大,竟然穿透三棵樹,但是最奇怪的……還是那個偷襲者是怎麼從我的眼底下消失的?從附近沒有血跡來看,這槍恐怕並沒有打中他,再如此近的距離下,他是如何閃開子彈的?這種詭異又快速的身法真的人類體能能做的到的嗎?

腦中閃過無數的疑惑,我猶自在林中站了老半天,小心翼翼的等了良久,也尋視了良久之後,這才這確定了對方已經八成知道在我這邊討不了好處,因此便離開了,只是……這一戰表面上我小勝的險,但實際卻輸的一敗塗地,不禁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到,還把自己推向更深的謎霧,這不禁讓我有深沉的挫敗感。

伸手抹了抹臉,我不死心又在直徑一公里處找了一會兒,最後仍是沒找著,而這時天色也已大白,我走回到原處望了羊屍幾眼,果然……傷口依舊流出少量的鮮血,並沒有凝結的跡象,這至少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怪物的唾液中八成有什麼成份會分解血液的凝血因子,所以這趟也不能算是完全沒有收穫。

我沒有回到牧場,因為沒有那個必要,繞過牧場走到昨晚停車的地方,本也沒有預計會在那碰上肯恩,畢竟我叫他先回去,但是現在看來,肯恩並沒有聽從我的話,反而在這等我等了老半天。

「老大!結果怎樣?」坐在引擎蓋上,肯恩對著跚跚步行而來的我招了招手。

我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收穫不大!」接著拉開車門,坐到左側並拉下座椅,「我累了!到了在叫醒我!還有……」語一頓,我取下先前採集的血液樣本交給了肯恩,續道:「這個東西立刻交給原進行分析,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這個血液的成份和一般血液有什麼不同。」

「收到!」神色從容的收下樣本,肯恩發動車子,也不再多問。

而我,在見到肯恩收下樣本之後,便放下心沉沉的睡去,不可否認,我的確是有些累壞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我人還是在車內,而鑰匙還留在車內,空調開著,門窗也都鎖得緊緊的,但是肯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看了一下時間,時間已是中午十二點,算一算我也差不多睡了五六個小時。

拔掉鑰匙下了車,我逕自找了一家店點了一份餐點,接著便找了個角落坐下,專注的想了想昨天和怪物交手的事,按照身形來看,怪物應該是人才對,但是……怪物的行動,卻又超乎常人所能!力大無窮不說,速度方面也未免快得驚人,居然能在短距離之下閃過子彈,而自己不但連怪物怎麼閃開的都不知道,如果一開始怪物是以這種驚人的速度和自己對戰,那……

我根本閃不開呀!

我臉色大變,只覺全身寒毛聳立,原本以為自己險勝,現在看來……怪物並不是盡全力和自己博鬥呀!為什麼牠有能力卻手下留情?換成是我,我不會對一個追蹤自己,並可能危害到自己的人手下留情呀!還是……那種速度只是因為遇到危險才爆發出來的潛力?又或許……怪物只是想嚇阻自己?如果是……那麼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不讓自己取得血液樣本?!會是這樣嗎?

腦袋飛快轉著,不管想了多少可能性,每想一個,我的頭便有越來越痛的趨勢,我甩了甩頭,試圖放鬆自己,縱使現在想得再多,也只是猜測罷了,說不得準,反正事情追查下去,總會有個合理的解釋。

想到這,我吁了一口氣,也在同時我點的那份餐點也送了上來,我接過餐點道了聲謝,正打算開始享用,撇眼間卻見端著餐點走過來的服務生,居然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雖然有些奇怪,但我也不是太在意,也沒有抬頭看上一眼,只是吃著餐點。

我沒有說話,沒有觀望,他同樣只是坐在一旁,沒有開口的打算,等到我吃完最後一口,正打算結帳離開,那人才道:「別再打擾他們了!」

我腳步一停,眉頭皺起,完全不懂這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放眼望著整家店,裡面只有我和他,老闆正在外頭做著自己的事,這話……應該是對我說的吧!

「他們只是可憐的孩子,給他們一條生路!別在苦苦相逼了!」

聞言,我眉頭皺的更是死緊,我逼過誰了?!

「告訴他!我會保護那些孩子,也不會再幫他做任何事,他要的那些東西,我已經全部毀掉了!叫他別白費心機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被轟了一堆話,我忍不住回頭白了那人一眼。

冷冷一笑,那人道:「別裝了!我知道他還沒放棄那項計劃,所以才又派了那些人跟蹤我,叫他早點死了心,那項計劃根本是一場錯誤,也不會成功的!回去告訴他,狗急也會跳牆,再苦苦相逼,我就將那些東西交給A國,一旦這項計劃若被公了開來,不單單是他的權勢地位毀於一旦,恐怕連命都會賠上受大眾聲伐!」

說著,那人也不理會一頭霧水的我,逕自起身從我身旁走了出去,我目送著那人離開,途中沒遺露那人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和一位甫走進門留著大把鬍子的大漢擦身而過時,身形微顫,腳步微頓,而後加速離開的怪異行動,同時,我也沒遺露那名面對我的大鬍子大漢在見到那人時,眼中流露出的驚喜、懺愧以及內疚的複雜情緒。

很顯然的,這兩個人是認識的!

我暗自下了定論,望著大漢飛奔了出去,從著急的神色看來,他似乎是想追上那人,但是沒多久的時間,大漢卻一臉失落的走了回來,坐在一旁發著呆,就連老闆將餐點端到他面前,他也不為所動,像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

老闆伸手在大漢面前揮了揮,試圖引起大漢的注意,只是卻徒勞無功,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並咕噥一聲「奇怪的客人!」之後,老闆便又走了出去。

又睨了大漢一眼,我收起好奇心也往外走,在付帳的時候順口問起那人的事,而老闆卻一臉訝異的反問我:「那人不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我困惑的望著老闆。

「是呀!本來我打算將東西端給你,那人從外邊走了進來,告訴我你們是約好的,然後就拿了你點的東西說他端進去就好!我看他說話不像騙人,所以也就沒阻止了!怎麼?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你們不是朋友?那麼那個人幹嘛說謊?」老闆同樣一臉困惑的回望我。

聽完,我微微苦笑,也不作解釋,只說了一句:「沒什麼!那人是我朋友沒錯!」接著,迅速的付完帳便離開。

臨走前還聽到老闆低聲咕噥了一句,「又一個奇怪的客人!」而我,除了苦笑還是只能苦笑。

這段插曲,本來跟我沒什麼直接關係,至少在當時我這麼認為,充其量也只是對那人的話抱持著些許興趣,但是手邊怪物的事已經夠我忙了,我也沒有再去找另一個麻煩的打算,況且……那人對我不友善的態度,我也只是將它歸類為他認錯人一類,壓根兒沒想過那人的那段話和我不死心的追查,竟會在最後扯出一件驚人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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