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怪物(BloodSucker)
意外的訪客?!

整件事一開始可以說是和我沒有關係,但是又不能說是完全沒關係……很矛盾是吧!如果要說明白,那就必須從肯恩那個傢伙說起。

那天,當我正在整理前幾天時雨傳給我的資料,樓下的門鈴卻突然響了起來,讓我不禁怔了一怔,關起電腦轉身到樓下,一開門便見到金髮藍眼,臉上笑意燦爛的程度,恐怕連太陽為之失色。

而這個笑得很欠打的傢伙不用說,自然是肯恩了。

「嗨!老大!」

一掌推開肯恩習慣性湊過來的臉,我微挑眉奇問:「你小子怎麼有空來?不是聽說你手頭上正在處理一件麻煩事?」

「咦~你怎麼知道?」聽到我說的話,肯恩笑臉一頓,訝異的瞪著我問。

雙手環胸,我沒好氣的白了肯恩一眼,道:「你說呢?」

肯恩側頭想了一會兒,不到半晌的時間,才「啊」一聲恨恨的說:「一定是時雨他們告訴你的。」

「嗯哼!」我點了點頭,側身讓路,心中想著:「真笨!這麼簡單的答案還需要想這麼久。」但是卻沒說出口,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依照肯恩這小子的個性,肯定跟我沒完沒了的嚷嚷一堆廢話。

走了進門,肯恩不待我招呼便自行走到廚房拿出飲料享用,看到這種情況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真把我家當成他家了?!

「說吧!你小子來這有什麼事嗎?」我開門見山的道。

「沒事就不能來你家嗎?老大!」肯恩不滿的嚷嚷。

我嘿了一聲,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在出任務期間來,就表示你小子肯定有問題。」當我老大當假的嗎?還裝!

摸了摸鼻子訕笑,肯恩難得紅了臉,滿臉為難的道:「老大!你最近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忙嗎?」

微微挑眉,我學著肯恩進廚房拿了一瓶飲料,走出來便往沙發一坐,懶懶的開口:「有什麼事?」

「我是想說……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可不可以陪我到一個地方一趟?」肯恩侷促不安的搓著手。

「什麼地方?」啜了一口可樂,我有些好奇。以往不管任務有多困難,這群小子都不可能開口找我幫忙,若不是我主動找上他們,他們根本連找我都不敢找,究竟是什麼樣的任務,居然能讓肯恩破壞自己的原則?

「呃……」皺了皺眉,肯恩為難了許久,才走到我耳邊輕輕說道。

「那裡!」皺了皺眉,我兩手一攤想也不想的回絕,「不去,我對那個國家一向沒什麼好感。」

「老大!拜託!」肯恩雙手合十,一臉哀求。

見狀,我只得嘆了一口氣,「說說看,是什麼樣的任務讓你必須找人幫忙?」

「這個……」撓了撓臉頰,肯恩低呶道:「你最近有看新聞報導嗎?老大!」

「嗯哼!」我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印象中,有看過關於那個地方的報導嗎?最近。」

「唔……」我側頭想了想,最近確實有一則報導關於那個地方,還是我不小心轉台瞄到的,而且很難得的引起我的興趣,但是……那應該跟肯恩的任務搭不上關係才是。那麼……還有什麼新聞跟那個地方有關的?

我緊皺眉頭想了半天,仍沒有半點頭緒,見我一臉茫然,肯恩補上一句。

「老大!你知道的……我怕鬼!」說到這,肯恩臉色斗然一白。

「嗯哼!」這點不只我知道,是翔的成員每個人都曉得,肯恩怕鬼簡直怕的有點病態,幾乎是聞鬼色變。

「所以……不管是任何國籍,只要是鬼我都怕。」說到這,肯恩的身體不自禁的抖了抖。

「哦~~不過這跟你的任務有什麼關係?」

「老大!你還沒想到嗎?」肯恩哀叫了一聲,一臉世界末日快到的模樣,「我都暗示的這麼清楚了,地點、時間、事件都說明白了,你怎麼還沒想到?」

唔……地點在那個地方,時間是最近,事件?這小子從沒說到事件是什麼吧?只是一直強調他怕鬼?事件跟鬼能扯上關係嗎?鬼、那個地方、新聞、最近、鬼?!難不成……

我訝異的瞪大著眼望著肯恩,見肯恩鬆了一口氣,一副“你明白啦”的表情,我不禁當場怔在一旁。

耶……不會吧!真有這麼巧的事?!


隨意的收拾簡單的行李,跟著肯恩上了飛機,途中,肯恩倒是很快的便倒頭就睡,這種三秒鐘入睡法,在翔裡每個成員都學過,或許該說這是必須會的技能,要知道翔所接的任務,危險性有高有低,時間上有長有短,人的體力既使是經過嚴格訓練,也終會有耗盡的時候,所以如何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得到充分的休息絕對是相當重要的。

一旦沒有體力的話,人腦的活動力便會驟減,萬一有突如其來的狀況,如何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這麼一來,別說是完成任務了,嚴重的話連保住自己小命都有困難。

其實,我手邊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處理,之所以會答應跟肯恩同來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對肯恩這次的任務相當有興趣,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一些古怪的事情,越古怪越能勾起我的好奇心,而這次……好奇心早在看到那則報導時,便被勾了出來,只是因為手頭上的事未能解決,再加上對於某些個人因素,所以便打消一探究竟的主意,若不是肯恩再次提及,並要求我一同前往,這件事終究會被我忘於腦後。

吸血鬼?!

當時就是這個標題吸引了我所有目光,原本起床總會邊看電視邊發呆的我,在這個標題一顯現,游移到外太空的思緒便「咻」的一下,在一秒鐘回籠,短短不到一分鐘的影片,讓我心底的不安份子全數開始造反,或許是身為作家的本能,光是這三個字便讓想到無數的小說題材,當然包括了一些有關吸血鬼的傳說。

關於吸血鬼,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時代,自人類有宗教開始,血液一詞,便被視為生命象徵,大量失血便會死亡,血液是維持人類生命的能源,在人類靈智未開化之初,血液同時也代表一種神秘的象徵,許多的祭典儀式,甚至是巫術法術,都必須利用血液方得以進行,現代人或許將此行為列入無稽,斥為荒謬,但是確實有一些怪異之事,是連現代科學也無法解釋得出來的,說是巧合?!那麼這世上的巧合未免多了點兒。

在我的印象之中,所謂的吸血鬼和我們現代人所認知的吸血鬼有著極大的差距,在早期吸血鬼一詞的用法,比較接近嗜血鬼。

嗜,以中文翻譯來看,是喜好的意思;嗜血,可以翻譯為喜好鮮血,也或許是因為這層的字義,所以才演申出後來的所謂吸食人血之說;最著名的吸血鬼,莫過於十五世紀的瓦拉西亞(Walachia)公國的督軍弗拉德四世公爵,這麼說大家或許不明白他是誰,但是一說到他的綽號-德古拉,相信許多人都有相同的感概:「啊~原來是他呀!」

弗拉德‧則別斯‧德古拉(Vlad Tepes Dracula)王子,是羅馬尼亞歷史上最著名的人物之一,生於特蘭西瓦尼亞的錫吉什瓦拉城。

弗拉德在繼位後,首先與外國結盟,通過征戰消滅了反對派以鞏固自己的統治,並恢復了因連年戰爭而破壞的社會秩序,他還一直致力於發展國家經濟,鼓勵同西歐國家貿易。同時也整頓了軍隊,增強了特蘭西瓦尼亞的軍事實力,也因為這樣,特蘭西瓦尼亞才能在強大的奧斯曼帝國的陰影下保持著獨立。

德古拉,意爲惡魔之子或龍之子,爲他帶來這個外號的原因是他慣用嚴酷刑罰,而且他頻繁用刑,不管是抓到的外國間諜、戰俘,還是國內的竊賊、貪官,就是教士背後說人壞話也要受嚴刑。

弗拉德習慣把犯人毫不留情地穿插於在削尖的木樁上,在他的領地裡,常可見一排排木樁聳立著,上面的屍體有新有舊,有些被太陽晒成了乾屍,有些甚至成為野獸飛禽的點心,但可以確定的,所有的屍體都有著相同的共通點-死狀淒慘且恐怖,而鮮血滲入泥土,地面成血紅一片,也因此許多人將弗拉德的恐怖作法,認定成一種嗜血的行徑,因此在暗地幫他取了一個綽號-嗜血鬼‧德古拉。

另一個吸血鬼則是十七世紀的連續殺人兇手-伊麗莎白.巴托里。

巴托里伯爵夫人住在喀爾巴阡山匈牙利山區的賽伊特城堡,賽伊特為『歌德式』的建築城堡,擁有巨大城牆以及陰森的主塔也成為幻想文學中吸血鬼居住地方的典型代表,巴托里夫人堅信處女之血能讓她保有青春美麗,於是她捕捉附近村莊裡的少女來到的她的城堡中施以酷刑致死,並飲用死者的鮮血,更甚者把處女之血盛入浴缸,用來沐浴。估計推測,受害少女多達三百多人,甚至更多。

直到後來,巴托里夫人所居住的城堡被自己的表哥攻陷,因此遭到囚禁,一直到三十年後才死去,根據傳說,巴托里夫人的外貌,果如她所望,一直到死都沒有改變過,但……是否屬實,至今仍沒有証據可以求証。

以上兩個例子,都說明了所謂的吸血鬼,都是因為手段過於殘暴血腥嗜血而得此名,但是或許是因為史扥克(Bram Stoker)(註一)對吸血鬼的塑造太過於成功的緣故,使得千百年來現代的人對於吸血鬼的看法全然定型,不旦能駕馭狼群,更能化身為蝙蝠,更誇張的是能長生不死、穿牆越壁,更擁有再生、讀心、夜視、魅惑等等許多的能力,身手敏捷不說,光是傳言之中吸血鬼的種種能力,就足以讓吸血鬼成為無所不能的一詞。

再將時間從十九世紀拉回現代,近百年來,世人對於吸血鬼的定義又多了一種新說法,這種吸血鬼就相當有趣,它不會吸人的血,卻會將人們的血汗錢給吸的精光,依照人們的說法來看,這類的吸血鬼指的是高利貸或是地下錢莊,利用人心的弱點以利滾利來賺取暴酬。

或許是因為景氣不好的關係,這幾年中連銀行也成為吸血鬼的一員,推出了一系列的卡片,更利用過度氾濫的廣告打出所謂借貸零利率等等浮動人心的政策,但說是零利率,光現金卡借貸十萬,就必須先繳百分之三的開辦費,每次借現金都要扣一百塊動用費,再扣除有的沒的雜七雜八的費用,三個月後,除了本金十萬,你還要多還五千多塊,再加上循環利息高的驚人,一卡在手,究竟是希望無窮或是陷入另一個無底深淵,這點……恐怕難說得緊。

若說地下錢莊是見不得光只存在於黑暗面的吸血鬼使徒,那麼銀行便可說是能在陽光底下光明正大吸人血的吸血鬼真祖。

當然,以上是題外話,只是一時之間突然有感而發的嘆慨罷了。

輕嘆一口氣,就在我收回游離思緒的同時。飛機,也抵達了我們的目的地。

下了飛機,已是當地時間的下午二點多了,出了機場攔了一部車,便匆匆趕往我們的目標位址-雪峰山,經了數小時的奔馳,我和肯恩總算到達雪峰山腳,時間已近傍晚,見天色不早,我們也不急著上山,只是在附近找了家民宿暫時棲身,而肯恩那小子在我們一找到落腳處,便匆匆忙忙趕出門,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但我也知道翔的規矩,因此也不多問。

晚上,街上顯得有些蕭條,或許是因為村子偏遠的關係,這邊的人們不是早早就寢,就是往村裡唯一的酒吧聚去,我一個人漫步在街道上,雖然長途跋涉一整天,肉體上有些疲倦,但是精神上卻顯得有些興奮,逛了許久仍不見睡神來臨,念頭一轉,我便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當我踏入酒吧,許多人只是淡淡瞄了我一眼,便繼續喝著酒聊著天,對於村內突然多出來的陌生人,一點兒也沒有訝異之色,當然這種情況也在我的預料之內,畢竟雪峰山是該地的名勝,來來往往的觀光客也不算少,多一張陌生臉孔、少一張陌生臉孔對當地居民來說已是常態,畢竟這些陌生人都只是過客,記不記得也不是太重要的事。

我尋望了一下四周,卻見四周幾乎爆滿,只剩下吧台還有位子,無奈之下,我只得往吧台的位子走去,隨意的跟酒保點了杯酒啜了一口,入喉的苦澀灼熱感讓我眉頭微皺,這酒的品質不太好,是我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本想結帳離開,卻突然被一段對話給吸引了所有注意力,使我打消離開酒吧的意念,又點了一杯酒靜靜的坐在一旁偷聽著對話。

說話的是兩個男人,兩個相貌都相當平凡,年長者莫約四五十來歲,少者約二十來歲左右,而引起我注意的,則是少者的一句話。

「爸!我們看到的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語氣中有著恐懼。

「我他媽的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男子一臉陰鬱的大口喝著酒,一邊憤怒的低猖。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放任它吃我們的羊吧?」少者憂心忡忡的道:「這半個月來,它已經吃掉我們二十來頭羊了,再這樣下去牧場一定會倒閉的。」

「我當然知道。」又大口的灌一口酒,男子續道:「但是我能有什麼辦法,那玩意兒精的要死,速度又快,追也追不上,開槍又打不到,放出去追蹤的獵犬反而成為它的點心,我能怎麼辦?」

「這些還不是我擔心的。」語氣一頓,嘆了一口氣,男子又道:「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它到目前為止都只對羊群動手,萬一我們惹毛了它,又或者羊群被它吃光了,到時候它不知道會不會找上我們。」

「那怎麼辦?」少者眉頭緊皺的側頭想著,半晌,斗然身子一顫,臉露喜色的道:「對了!爸!我們報警,讓警察處理。」

「報警?!」冷哼一聲,男子怒氣沖沖的咬著牙低諷,「那些只會拿錢不會做事的傢伙只會告訴你:『先生,請別開玩笑!這世上根本沒有你說的那種生物,那種東西只出現在小說和電影,再打電話胡鬧,小心我們以妨礙公務、惡意戲弄公務人員投訴你。』」

聽到男人的說,少者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問道:「連警方都不受理,那我們怎麼辦?」

「搬家!」沉默了一會兒,男人緩緩開口:「我決定搬家,羊沒了、牧場沒了沒關係,但我不允許自己的家人長期暴露在危險之中,我們搬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爸……」

見少者雙目微紅,男子伸手拍了拍少者的肩膀,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媽還在等我們,把帳結一結回家吧!」

聽到這,我將心緒收回,直到望著這對父子結了帳離開酒吧,才轉頭便見酒保一臉同情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這不禁讓我好奇的問了起來:「你認識他們嗎?」

像是很意外我會如此問,酒保先是呆滯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認識,住在這個村子裡的每一個居民我都認識,畢竟我在這也有十來年的時間了。」

「這樣呀~」微一沉吟,我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道:「我對他們剛才口中的事件很有興趣,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這……」臉上浮現為難之色,酒保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就閉上嘴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見狀,我淡淡一笑,從懷裡掏出幾張大鈔,放在吧台上淡道:「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這些就是你的。」

為難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討好巴結的笑容,酒保連忙將錢攢進懷中,笑道:「你想知道些什麼?」

我眉頭微皺,心中氾起淡淡的厭惡感,在那個人的教導之下,這種情形對我來說,可說是司空見慣,只是每次見到這番嘴臉,總讓我有股想打掉那人笑臉的衝動。

冷冷的掃了酒保一眼,既然錢都付了,雖然心中不悅,我也不可能就此當冤大頭,強壓下怒火,我不假思索的便將問題提出:「他們說的怪物是怎麼一回事?」

「哦~這個呀!」點了點頭,酒保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一回事,村裡的羊群一直在減少,一開始村裡的人以為是山上的野獸作崇,因此也設了一些陷阱,但是這野獸倒也聰明得緊,懂得避開陷阱,就在大夥兒以為陷阱沒用,打算拆掉的同時,卻意外的發現其中有一個陷阱曾經啟動過了,獸夾上面還有血跡,但奇怪的是附近並沒有看到任何生物,而獸夾卻有扳開的跡象,你說奇不奇怪,哪種野獸能扳開獸夾逃脫陷阱的?有人說是猿猴,只有猴子才有像人一樣靈活的手,但是這個假設在大夥順著血跡找到一個山洞後就被全然推翻了。」

「你知道大夥看到什麼嗎?」酒保表情閃過一絲驚恐,嚥了嚥口水道:「一堆的羊屍,那些失蹤羊群的屍體都在裡面。」

「野獸吃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羊被四分五裂,也沒必要這麼驚慌吧。」我微挑了挑眉說,這時候的我,並沒想太多,也沒將那對父子口中的怪物多作聯想。

「不!你不知道!」搖頭猶如波浪鼓,酒保續道:「如果是看到野獸吃剩的屍體,那麼大夥兒也不會害怕,但是如果那些羊屍都是被吸乾全身的血,而肉身保持完整,那麼就不能不讓大夥兒聯想到……」

「吸血鬼是麼?」我微微沉吟,插入話語,本以為酒保會同意我的話,沒想到卻見他搖了搖頭的道:「類似那玩意兒,但是我們這邊不稱他吸血鬼。」

「哦~」我點了點頭,續問:「那麼剛剛那對父子說的怪物,就是那玩意兒嗎?」

「應該是!」酒保點了點頭,道:「聽小李說他們曾目睹奇怪的東西在他家牧場那邊徘徊,但是很機靈,一有人靠近瞬間就跑的不見人影,而且都只在晚上才出來,所以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哦~對了,小李就是你剛剛問起,坐在那個角落,扶著他父親回家的那個小伙子。」

「這樣呀!」伸掌佇著下頷,我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又從懷中掏出幾張大鈔,「最後一個問題,你說的小李他們住在哪裡?」

「就在雪峰山上,他們很好找的,山上就只有他們一戶人家,開的是牧場。」眼巴巴的望著我手中的鈔票,酒保很爽快的將我要的情報告訴了我。

我暗暗記下酒保告訴我的一切,將手中的鈔票遞給了他,道:「一張結帳,其它的給你,以後有這類的情報,麻煩你到山源民宿那裡告訴我,暫時,我住在哪裡,當然,好處少不了你。」語一頓,我續道:「對了,我姓凌!」說完,見酒保點了點頭答應,我便大步離開酒吧,抬頭望著天空,我滿意的大大吸了一口氣,今天得到的資料不少,早點回去整理一下,明天好跟肯恩上雪峰山一趟。

打定主意後,我便邁步離開,回到民宿。


羿日,我起床梳洗,才洗完臉走出浴室,便看見一夜未歸的肯恩正坐在床上發呆,臉上帶著餘火未消的怒容。

「怎麼了?」我有些好奇的問,肯恩這傢伙一向笑臉迎人,相當難得會氣成這個樣子,橫眉豎眼的。(因為愛美的關係,他一直覺得生氣會長皺紋。)

「老大,我想退了這件任務!」面色不豫,肯恩眼中頂著兩簇火炬,咬著牙關,硬讓這幾個字從牙縫從逸出。

看來……這肯恩氣得不輕呀!我訝異的微瞪眼,側頭想了想,方道:「怎麼?跟雇主條件談不攏?」

「不是!條件方面,接下這件任務時雙方就已經談妥了、也敲定了。」肯恩搖頭。

「對方出爾反爾?」

「沒有!對方給予的條件相當優厚,這方面沒什麼問題!」想也不想,肯恩一口回絕。

不是談不攏,對方給的條件又相當優厚?!這就奇了!

我微挑眉,奇問:「那你到底在氣些什麼?」

「你從窗戶探出頭看看就知道了!」肯恩一臉嫌惡的瞪著窗外,整張臉皺成一團,見狀,我不由得好奇的走到窗邊低頭一望,卻看見宿外停了三部吉普車,車上除了坐了兩個駕駛之外,另有二個人站在車旁,這四個人,體格看起來相當結實,站在外頭兩人,一人身高約一米七五左右,另一個約一米八,都削著小平頭,看起來像是職業軍人,另外兩個駕駛坐在車內,樣貌特徵暫不可見,最值得注意……該說是靠在車旁,穿著一套輕便裝,身材略圓,卻頻頻看著手錶,表情明顯有些不耐煩的中年男子,該怎麼說好呢?

唔……總之和其它四個人比起來,這名中年男子的出現就有些格格不入。

「那些人是幹嘛的?」望著樓下像是在等人的五人,我回頭問了一句。

冷哼了一聲,肯恩臉色有些難看的低嘲:「美其名是協助我們,實際上恐怕是來監視我們行動的人。」

「監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些訝異,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離開窗邊,坐到肯恩對面,覷了我一眼,肯恩也察覺到我的臉色不太對,這才摸了摸鼻子將他昨天一晚未歸的原因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皇羽麒 的頭像
    皇羽麒

    ☆ Aquarius & Cancer ☆   

    皇羽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